愛芋頭的皋彥

【新双黑】於黑暗中綻放的光亮



※芥川第一人稱視角,所以人物OOC有



※不是BE請各位看官放心(咦?




※以上接受者請往下↓











從來不曾知曉光明是為何物。

記憶中,那微小的光總會從遙遠的隙縫弱弱的探出,當你彷彿即將觸碰到的瞬間,卻又如同曇花一現,那希望又倏然消失。

如今,曾經的嚮往早已蕩然無存。

過去或是未來,貧民窟或是港口黑手黨,我都一直行走於黑暗之中。每當在街上無意間看到人們臉上歡樂的笑容,下意識就會低頭並加快腳步離開。因為我明白,我能像一個正常人與人交流,在這社會中平凡生存的機會根本不會存在,再者,我本身就不屬於他們那群人。



自己,終究和光明沾不上邊。




*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*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*

打從一開始,我就對中島敦這個人毫無半點好感。

如果我是在地獄深處裡奮力掙扎求生的野狗,那他一定就是浸淫在幸福之中的愚蠢之人。

明明光靠運氣就能獲得太宰先生的認可,明明身邊就存在著那麼多能夠信任的夥伴,明明那些悲劇般的過往都已成為記憶,不再與現在的他有任何關係…

為什麼卻要毫無意義地執著於過去的一切呢?

明明就已經擁有了那一片我所觸及不到的天空。

你… 到底在渴望什麼?



*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*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*



試著去了解對方。

記得是太宰先生主動聯絡,在一間小咖啡館。那時太宰先生拚命地說服女服務生在下班後與他一同殉情,留我單獨透過右手邊大片的玻璃窗,看著透明玻璃映照外頭熙來攘往的人們。
一個小男孩興奮的吹著手裡的泡泡機,泡泡因陽光照射的角度產生不同的色彩,然後隨風揚起,默默的目送它直到刺眼的陽光讓我睜不開眼睛。

“你挺像那些七彩的小玩意兒呢,我稍不注意你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。”

“…可能會在途中就破掉也說不定。” 太宰先生聞言,露出了一副受不了我的苦笑。

“嘛,別把話題轉到那麼奇怪的地方啦。”







“我知道你對組成新双黑這間事感到相當不滿,你會抗拒的原因我也不是猜不到。”

“你覺得兩人的理念完全不同,在白鯨上就只是湊巧合作。想要從互相敵視的仇人變成共享患難的搭檔是不可能的。”

“…重點是我很討厭他。”

“嗯?你說錯了吧?”

“應該說是,曾經很討厭他?”

“…”

“芥川,你和敦或許是背道而馳也說不定。” 太宰先生丟了三顆方糖到他的紅茶裡,琥珀色的茶液激起了層層漣漪。






“但你有沒有想過,你轉過身來其實就能看見他的背影?”








*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*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*


他總是笑著。


坐在公園長椅上的中島敦掛著淡淡的微笑,太陽的光彩溫柔地如被稀釋過的暖色系水彩顏料,為他披上輕盈透明的薄紗。

“為什麼,你總是掛著令人生厭的笑容?”

為什麼你看起來總是那麼幸福?

他瞪大的瞳孔裡帶有驚嚇、警戒、與更多的不可置信。雖然如此,但他還是回答了我的問題。

“我呢…一直認為自己是孤單一人。” 手不自覺地施力於身上的襯衫,雜亂的皺摺與複雜的情感一樣糾結。

“但是,當我遇到太宰先生、遇到偵探社的各位之後,我發現只要不放棄希望地活下去,活著其實也會發生好事的。”

“因為孤獨並非永遠統治著我們。”

“還有一點啊,雖然不怎麼想承認。” 敦有點不甘心的低頭看著緊握的雙手,指節因過度緊繃導致泛白。

“在白鯨一戰那時候…”

“…嗯?”


突然一陣狂風,把樹葉連同地上的阿勃勒吹起,整個視野都被包圍著金黃色的花瓣。伸手把鬢角與臉上的花瓣撥開,它們讓我有點看不清楚中島敦的臉上到底是什麼表情。





“那時候你提醒我非但一無所有,反而擁有了一切。”

“或許我真的不該逕自沉淪於悲傷的過往,而忽視了周遭人們對我的關懷。”

“能夠與偵探社的各位相遇,是我最幸運的事。”




“其實我很幸福。”




尼奥爾德(註1)的小小惡作劇使金色覆蓋了一切,而中島敦的身影很自然地融入了這場突如其來的黃金雨。眼前如夢似幻的景象和中島敦此時的笑容一般不真實。

“謝謝你,芥川。”

我隱約感覺到,有一份被我上鎖的感情,正要從枷鎖掙脫。







*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*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*



有什麼正在改變。



悄悄的、偷偷的,它就實實在在的存在著卻從不讓你察覺。我曾試著去抑制那些不知名的情感在內心滋長,但不知何時出現在口袋裡的阿勃勒碎花、腦中不時浮現花雨中的笑容,彷彿都在訕笑我的徒勞無功。

這是我們共同守護的城市。

無意望去象徵橫濱的海港,竟不合時宜的想起當時白鯨戰後,與中島敦在港邊碰面時的那番話。

“我們…嗎。”

注視夕陽西下的波光粼粼,頭一次發現決心全力奉身闇夜,那紮根在內心強不可摧的意志正在漸漸動搖。


突然有點想念過去那段能不顧慮一切,互打互殺的日子。

*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*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*

中島敦是一個很老實笨拙的人。


已經刻意去掩藏,不過不自然的神情早就出賣了他,讓人想提醒他說話的時候不要結巴。

“嗚嗯…” 中島敦一臉憂鬱,對於開不了口這件事感到十分懊惱。


“…唉。”


“你想說什麼就說吧。”


“我會聽。”

語畢,他先是震驚中醒過來,深呼吸幾次才鼓起勇氣開口,說芥川你能不能陪我去個地方?

然後我在鬼使神差下不知不覺說了聲好。

他買了兩張車票,沒有跟我說哪裡是我們的目的地,只帶著那一貫的笑容,用食指對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:秘密。

那是個你也會喜歡的地方。他說。

車廂裡很安靜,只迴盪著車輪與鐵軌摩擦的聲音,而中島敦率先打破這份寧靜,把玩著手裡皺巴巴的車票,嘴裡哼唱著不知名的歌曲。

“好安靜啊…”

“嗯。”

平和地不像互相仇恨的敵人,反倒像是相識多年的朋友。

“我一直認為你討厭我。”

“是很討厭你。” 我想了想,又改口:“曾經很討厭你。”

“嗯…那現在?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那你能不能告訴我,為什麼你會答應我的要求呢?”

“因為我…”




因為…












因為我想知道…












“因為我想知道,映照在你眼中的,究竟是什麼樣的世界。”






“我眼中的世界嘛…” 中島敦先是瞥見車窗外被開了倒轉的街景,說道: “橫濱,街道,”


爾後直直的望向我,紫金色澄澈的眼眸又讓我回想當時那場黃金雨。








“還有你。”








*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*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*

原來我早就心甘情願的落入中島敦以溫柔搭建的陷阱裡。


那天的終點站是滿天的金黃色紛飛,領著我走的中島敦,又是那個燦爛如陽的笑臉。




自己是否有資格與他並肩而行,對著天穿,悄悄提出疑問。







Fin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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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註1:尼奥爾德為北歐風神,同時也是海神。)

阿勃勒,花語為黃金之戀,象徵著幸福。
離家附近就有一整片的阿勃勒,看著看著就想把它寫進文章裡。
但我寫到一半我發現:咦等等日本有阿勃勒嗎?橫濱有阿勃勒嗎?

結果…這好像變成文章裡的bug耶

算了芥芥能得到幸福一切都不重要(不對

噢是說最近官方放出的商品圖萌得我臉鼻血,那個海軍風真的讓我興奮得不要不要的,敦敦的腿我好想舔(問題發言

但重點是我沒錢(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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